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刀剑相接的冷兵器时代,骑兵都一直是战场上的无冕王者。凭借强悍的机动能力,以及真金白银砸出重型装备,其总能驾驭战马,撕裂敌人看似牢固的阵型,从而改变战场的走向。
可随着火器的广泛运用,曾经的王者也不得不低下头颅,成为了前者的陪衬,但就是这没落的过程,也持续了数百年之久。
而在这段令人惆怅的落幕之中,也不乏光辉耀眼的骑兵军团,而其中最为夺目的,当属波兰翼骑兵。
作为波兰的守护神,翼骑兵以翅膀状的依仗装束和长度夸张的骑枪闻名欧洲战场。在近代几百年的欧洲历史之中,他们曾多次成为拯救波兰,乃至欧洲世界的绝对力量。
1610年,六千波兰部队,依赖翼骑兵,一举击溃了瑞典两万人的不对,1683年,土耳其围攻维也纳,基督世界危在旦夕,但在翼骑兵加入战场之后,他们撕裂了土耳其部队的侧翼,击碎了苏丹的野心,让主的光芒,得以再次照耀欧洲。
这般强悍的表现,在游戏中也得到了继承。《文明5》中,作为波兰的独有军事单位,翼骑兵甚至能跨越时代,硬顶着机枪手的扫射,踏灭敌人的大军。
但有趣的是,翼骑兵,乃至欧洲几个著名板甲骑士团的出现,其实都和当年蒙古人的西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黄金家族与他们的帝国进行西征之前,西方骑兵的装备,一直都以锁甲为主。因此,在同等级的锁甲大战之中,欧洲的贵族一直未能有机会体会重甲的强悍,直到蒙古骑兵的铁蹄踏上欧洲板块。
作为东方草原上的雄鹰,蒙古从辽金的武备库中,获取了大批量的重甲装备,其就如饿狼披上盔甲,所向披靡。面对入侵者,欧洲骑士们的弓弩甚至无法破防,只能被单方面的碾压,然后地狱中旁观城市的毁灭。
而正是在这场耻辱的败北之中,欧洲的领主们,才认识到了重甲的美妙,那些著名的重甲骑士团,也得以于此处,生根发芽。
但蒙古人教会西方的,可不仅仅是重甲与锁甲的区别。1241年,在欧洲的列格尼卡附近,西方残余的军事力量集结在了一起,他们以波兰为前缀组成联军,势要阻挡东方蛮族的步伐。
在这场被后世命名为瓦尔斯塔特战役的会战中,欧洲的部队数量,逼近蒙古人的两倍,其集结了数个精英骑士团,是贵族们赌上家产的搏命反击。
作为联军的统率,公爵亨利二世也具有不少沙场经验,他与贵族们都相信,当骑士们汇聚成洪流,任何的蛮族,都会被撞的粉身碎骨。
如亨利所料,在战斗开始之后,蒙古一方很快陷入了劣势,并产生了溃败,亨利也顺势下达了追击的命令,并认为战斗已经以他们的胜利而告终。但这种乐观的态度,并没有维持太久。
溃败的蒙古兵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庇护,虽在逃跑,却并没有产生混乱。反观联军一方,却因为追击而失去了阵型,骑兵也丧失了锐气。
面对焦灼的战况,亨利的心中升起了阴霾,但直到此刻,他心中的未来,也依旧光明,虽然半路上上会有黑暗。
其实,在他没有观察到的地方,危机已经浮现。配合着联军的追击,蒙古人以溃败为掩护,将部队分散到了敌人的两翼,其形状就如同一个口袋,只要有一支奇兵能将口子封住,蒙古人就能顺势开始穿插绞杀。不过,由于最后的那根稻草还未就位,蒙古人才隐忍住了那嗜血的獠牙。
而在战争的最后,令亨利从担忧转变为绝望的,是在联军背后响起的轰鸣声。亨利熟悉那种声音,那由快变慢的轰鸣,无疑是战马踏在大地上的回音,由于那绝非联军的部队,其身份也只有一个答案。
随着口袋被封上,蒙古骑兵也吹起了反攻的号角,并如死神一般,收割掉了欧洲最后的希望。
如今我们回顾这场战斗,站在亨利的角度上而言,追击,其实未必是一个错误的判断。毕竟在蒙古骑兵横扫亚欧之前,这世界上还从未有这样一支能够迅速从溃败转变为包抄的成建制骑兵部队。